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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們都是猴子,
    仰望星空的猴子。

    魔法是被科學發揚的。
    科學是魔法學的最成功的分支。

    古騰堡括號
    我們在後括號的後面
    回歸到了本文。

    也許 0 和 1 是惡魔的語言
    惡魔會說人類的語言,但它們只是在騙你

    你想跟惡魔交易,獲得強大的力量嗎?
    沒有代價也可以哦。

    有的時候,我會躺在地上
    然後想像自己背著地球。

    大地吸住我
    讓我不會往下掉。

    敘事鋸也蠻喜歡把「劇情設計」類比成旅遊路線設計的。

    我們在看故事作品的時候,主角就像導遊一樣,帶我們去到不同的景點——不只是地理上的景點,也有情緒上、時間上、智識上等的不同景點。所以很重要的是,要讓旅客(觀眾讀者)們不要掉隊,就必須時刻抓緊他們的注意力。

    景點路線的選擇與設計很重要,也許參加一些大活動?體驗一些極端的情感?

    開始旅途前,導遊(主角)需不需要跟大家簡單介紹自己,並講些有趣的東西讓大家想聽你說話?

    或許也順便簡介一下這個旅程是什麼類型,會有浪漫還是恐怖的體驗?溯溪還是逛街?

    今天聽乃賴演講(再推一下他在高雄跟政府開的編劇班),最後面有討論到說為什麼台灣很難做科幻作品出來,有聽眾提問說台灣(做遊戲)技術明明都有,只是可能編劇之類主創不是台灣的,到底為什麼做不出好作品來?

    對敘事鋸來說,「說故事」這件事,也是技術。不只「也是技術」,更是最難培養的技術、作品中價值最高的技術。

    因為故事作品的本質就是⋯在說故事。所有的製作技術都是在服務「說故事」這件事上面,所以只有一個會說故事的人(或組合),才有辦法去駕馭製作技術,以講出一個好聽而完整的故事。

    就好比建築好了。工班的技術可以很高,但再高還是需要有厲害的建築師去畫藍圖。

    建築師的技術有多重要,說故事的的人的技術就有多重要。

    (續)最後,不分創作者好壞的基本收入可以減少非常多的行政成本與爭議。

    首先就是將守門人去除,剩下判定申請資格的承辦人。雖然判定「創作者身份」的方式也是個問題,但至少較為中性,更容易避免黨派政治、拉幫結派等爭議點。

    同時,也減少其它政策目標的影響。對公民而言,就是減少意識形態的問題,或者簡單來說,不會有說教感。

    再來是,因為創作者在社群上經常與受眾互動,所以當創作者變多的時候,公民應該會更有感,也可能會有更多自己有興趣、有感覺的作品。

    因此我認為在政治上來說,只要是創作者就能拿的基本收入,會是還不錯的方向。

    花多少錢其實不是重點,重點是花得有道理、不會被罵。大家都發比發給少數人更不會被罵。

    (續)為什麼需要大量的「普通作品」?

    普通作品的定義是,雖然可能看過就忘記,但還是會想去消費。

    首先,這樣的作品,是產業非常重要的經濟基礎。大量的普通作品才能提供穩定的現金流,而不是重押在風險高的優良作品。

    再者,類型的產生是需要大量普通作品的。不管是科幻、奇幻、偵探等都是由大量像 pulp fiction 之類的普通作品「啟動」的。

    可以說沒有決心去生產出大量「普通作品」的話,就不要妄想會有健康的產業。

    最後,「普通作品」會是培養與挖掘「原石」最好的場域。因為量大,所以機會多,也才可以讓「關係」等其它因素的權重降低,啟動汰弱留強的良性競爭現象。

    (續前篇)而為什麼對創作者是基本收入呢?

    首先我們要了解,創作者的首要生命意義並不是「利」,不然就不會來搞創作了。創作者更重視「名」。所以對創作者來說,並不會因為拿了基本收入就不想創作。反而現在有太多的創作者是因為沒有穩定的收入,而需要去做廣告業或翻譯之類的。

    而大家知道嗎?這些工作都正在被 AI 取代哦。所以很多創作者如果不拿基本補助的話,可能只能轉行了。

    另一點是,難道要給好的跟壞的創作者一樣多錢嗎?

    首先是,你不知道你補助的對象是不是好的。我的意思是,如果能確保「給的對象是好的創作者」,那大概不會有補助的爭議。

    再來是,健康的文創產業需要有大量的「普通作品」。

    第三是,創作者需要成長。

    我想到一種文化補助的策略:創作者基本收入。

    補助的最終目的是建立起內部市場的健康循環,而這需要加強生產者與消費者的互相青睞。

    在社群媒體的年代,其實創作者很多時候比中間人還接近終端消費者。因為創作者通常是很懂他所創作的類型,可以輕易的跟他的受眾講同一種語言,反而很多中間人是做不到這點的。畢竟拿政府補助的中間人,最優先要了解的語言,是政府與補助守門人的語言,不是受眾的語言。

    另外,補助的另一個目標,是確保從業人才不會流失,讓 know-how 可以一直累積。

    這個 know-how 很明顯應該在生產者,也就是創作者手上。比如日本漫畫家是透過師徒制來傳承。

    錢給創作者,才能保護 know-how。

    做新書就是我買書的藉口!

    看到有些Meta 粉專被停權,我想推廣一下 IndieWeb 的概念(跟獨立出版的 indiepub 有一點像)。

    簡單來說就是「擁有自己的網域」+「擁有自己的網站」,然後將內容發表在自己的網站上面。

    我是用 micro.blog 這個服務。它可以在我發表短文之後,自動把短文也發表到 Threads,Bluesky、Mastodon 等平台。

    它也支援 RSS 跟電子報訂閱,而且它電子報是自動搜集你一天的內容,或者一週、一個月的內容,變成文章彙整發出去。

    這省下了我手動搜集內容成電子報的過程。我基本上就是像以前發推一樣想到就發,然後它就每天幫我整理成電子報。

    如果說到加點陰鬱感的 city pop,你們會想到哪位台灣繪師啊?

    與其說是「母語尷尬」,不如說是「台灣華語尷尬」。

    台詞如果是台語、客語、原住民族語,幾乎都不會有這個現象。甚至純正外省腔演員講外省腔華語也不會有。

    最尬的就是把外省腔台詞硬塞給本省腔演員,或甚至文藝腔、翻譯腔台詞。就是一堆現實生活中沒人在用的說話方式。

    香港有「書面語」的概念,我認為台灣其實也有,只是比較隱性。我們學的「好的文字」其實跟我們自己的腔調與用法是有差距的,就算兩者都是華語也一樣。

    比如說,「哪怕」就是一個我覺得很書面語的東西,很容易不小心寫出來,但實際上口語都是用「就算」吧?

    更不用說某些人常常攻擊的「語言癌」,根本就是很常用的口語說法。

    結果是我們在寫台詞的時候,常常寫出書面語。

    「母語尷尬」到底是什麼?

    文化環境基礎架構不穩的其中一點,就是「戲劇語言的缺乏」。

    什麼是我所謂的戲劇語言?其實就是表達各種態度或情緒時常常會用到的說法。比如說我們對日文、英文或甚至韓文的某些句子特別熟悉——「哪嚕齁頭」、「M3」、「歐某」。在這些地方的語言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視作品用很多的緣故,本身就有大量這樣的片語,寫劇本的時候很好用。所以當他們看自己語言的作品時,感覺十分自然。

    事實上,台語也有豐富的戲劇語言,所以台語劇不是「母語尷尬」,只是偶爾有腔調錯亂問題。

    華語的問題比較複雜。外省腔的戲劇語言是較完整的,比如說相聲瓦舍。但年輕一輩很少人用外省腔,硬用外省腔戲劇語言,當然聽起來尷尬。

    在想短篇小說(一萬字左右的那種)能不能單獨成冊出版。

    能的話那文學獎那麼多沒被集結的短篇小說是不是有一線生機了?

    我是在關掉字幕看電影之後,才真的了解到什麼是「戲」。

    老實說戲並不是什麼很難體會的東西。大概就跟聽音樂的時候覺得「這個歌手唱得好不好」或者「我喜不喜歡」是類似的東西。只要專心聽,或者專心看,就很容易感受得到。

    但是開著字幕去看電影的時候,就好像聽音樂的時候在看歌詞本,注意力都被文字所吸走了,怎麼可能專心聽音樂呢?

    況且,我們會需要理解歌詞才能判斷一首歌好不好聽嗎?我最常聽的歌,有我聽得懂的,也有我聽不懂的,並不影響我覺得這些歌好聽。

    「戲」也是一樣的東西。

    台詞的重要性在於導引出好的戲,而不是喧賓奪主。其實有很多時候,台詞根本不是重點,而是輔助性的存在,但字幕卻將台詞粗暴的壓過所有其它元素。

    看到有人在討論為什麼不看台灣影視作品,我常常想寫原因,但寫到一半又覺得不太對。

    有個東西很難言傳,是一種「文化環境」的感覺。我在英國生活的時候,你會感覺他們的文學、劇場、電影、電視、音樂等領域是一體的文化,而不是分開的文化圈。

    同樣的,在消費日本作品的時候,也會感覺到小說、漫畫、動畫、電影、劇場、舞蹈、漫才、音樂等界別的綿密的互相影響。

    在台灣,我是感覺不太到這種完整的「文化環境」。做為消費者而言是這樣,做為從業人員也是這樣。

    一言以蔽之,就是太多東西的基本功常識不夠。我指的是「第一因」的東西,比如說戲劇的本質就是⋯要有戲,而且不讓人出戲。

    關掉字幕之後,如果還可以看得入戲的話,那就是有戲。

    Currently reading: 同步戰紀:失竊的原型機 by 許立衡 📚

    Micro.blog 竟然抓得到我的書欸,真讚。不知道《噬神師》什麼時候才抓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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